但也就像陆总说的,那可是个惯犯呐!回想到好些年之前的事,还有这几年小李总时机正巧恰到好处的感冒发烧,沈赋臣不由心生感慨。
沈赋臣离开后,江未把床上的小桌子架了起来,李无恙坐在床上,目光清亮。
不知怎的,此情此景让他突然回忆起五六年前的一幕。
那病号服之下装着的不再是那小小的身体了,只是灵魂好像还没怎么长大似的,任性,恣意,不计后果。
他负着伤,头部和四肢不同程度的外伤,脑震荡,似乎没什么大碍,修养一阵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可车撞到墙上之前,所可能承受的会不会致命,那都是一个未知数。
当事人平静得很,好像不过是是摔了一跤。
江未拿勺子喂他吃饭,他吃了半饱便不要了,而后突然咧嘴,咧出了一个笑。
江未一怔。
李无恙问:“怎么样?”在他高中毕业后的小半年里,李无恙有时候会笑的——大约先天生理上就对自己面部肌肉掌控力不太好,或是没办法把喜悦的情绪和这个表情发自肺腑地联结起来,他笑起来总是怪模怪样的——他的同学见过。
评价是“你弟弟对你笑得好假”,或者说,他的假笑能给他十分的脸打个对折。
可江未一点也不觉得。
他只感觉到李无恙在努力地表达着他的善意,那看似拙劣的笑容,反倒另有一番可爱。
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说了一句“我笑得真难看。”
,江未猜测过可能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告诉他并不难看,不用迎合,也不用逃避,顺其自然就好。
可那之后就再也没见他有过这种尝试了。
见他不作声,李无恙声音稍低了下去,不太自信地,再次问道:“怎么样?”江未说:“挺好。”
李无恙终于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拉开了一旁的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江未。
江未不明所以地打开,看到里头两个有些粗糙的陶人,一大一小。
李无恙又问他:“怎么样?”江未匆匆一瞥,点头道:“挺好的。”
李无恙又咧了下嘴,说:“陆说,自己做的,更好。
我想也是。
比那些,随便买的,更好,哥哥觉得呢?”送人的话,很有心了——无恙,可以聊聊昨天的事么?”江他其实没什么心情去多留意这两个小玩意儿,一边问着一边将那礼盒重新包好。
目光追随着那两个陶人,从江未的手心、到狭小的礼盒,再到封闭的抽屉,李无恙神色一点一点僵硬,最终恢复到了他惯常的样子。
“没结束。”
他说,盯着抽屉的把手。
“这才是,第一件事。”
他接着说道,不和江未对视,对江未的问题置若罔闻。
又是这种态度。
江未略有疲惫道:“你不要逃避问题——这不是什么小事,你得答应我,在你成年学会开车之前,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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