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言目送陶渺的马车远去?,直到车顶彻底消失在眼底,才折身回到了琴馆。
他?掀开珠帘,剑眉微蹙,负手在里屋环顾了一圈。
骆云秋见韩奕言似乎在寻什么东西,上前问询道:“侯爷若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属下便是。”
韩奕言握拳,掩唇轻咳一下,低声道:“可有铜镜?”
铜镜!要铜镜做什么?
骆云秋愣了愣,也不好多问,只恭敬道:“馆中确实没有铜镜,属下这就差人去?买。”
他?一头雾水地走?出内间,吩咐伙计去?买铜镜,伙计问是要多大的,什么纹样的。
这倒是将骆云秋给问住了,他?跟了韩奕言十余年?,化身琴馆掌柜替他?搜集消息,传递讯息,接到的从来都是杀人灭口?的命令,还是头一回被差使着去?买铜镜。
“那就……大的小的,方的圆的,瞧着精致好看的就通通来一样吧。”
骆云秋揣测着,他?家侯爷大抵是想送方才那位姑娘一面铜镜吧。
于是乎,一炷香后,韩奕言望着眼前摆着的十几面澄黄铜镜里映照出的自己,眸色微沉,他?方拿起其中一面手掌大小的,便听骆云秋夸赞道:“侯爷眼光真好,这面是缠枝葡萄花鸟纹铜镜,后头还镶嵌了宝石呢,陶姑娘一定喜欢。”
提及陶渺,韩奕言眉心顿时蹙得更紧了些。
见他?对着铜镜,左右探看,骆云秋以为他?对此镜不满意,正待介绍下一枚时,却听韩奕言忽得神色肃穆道:“你说?,本侯老吗?”
骆云秋一愣。
“……嗯?”
跟着韩奕言学习作画后的第三日,陶渺勉强算是完成了系统任务,虽说?她画中的兔子全然没有原画的神韵和灵动,可好歹算是有了兔子的样儿?。
这几日日夜作画,累得够呛的她本想好好歇息歇息,不成想偷懒没偷成,大清早的便被戚氏院里派来的婢女吵了去?。
青竹抱着水盆从外?头进来,禀道:“三姑娘该起了,大夫人那儿?请姑娘过去?呢。”
陶渺用衾被捂住了头,不耐地呜咽了两声,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被伺候着净脸梳妆。
除了进林府的第一日特意唤她过去?以外?,戚氏便再未喊她去?过她的院子。
这突然唤她去?,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戚氏院中的曹姑姑倒是殷勤,未及院门,便远远迎上来,半扶着陶渺的手,好像她会?就地摔了怎的。
“三姑娘来了。”
甫一进门,戚氏便亲昵地牵住她。
“母亲。”陶渺幽幽行礼。
“你既称我母亲,我们?便同母女一样,三姑娘这么客气做什么。”戚氏冲站在一旁的一位妇人招招手道,“你,过来,给三姑娘量量尺寸。”
那妇人应声上前,从怀中掏出根长绳,作势便要往陶渺身上量。
“母亲这是……”
戚氏笑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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