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痛万分。他吃力地坐起来,发现这个房间的装潢比清悦居甚至是明籁楼都要朴素。
“你醒啦”
许迟感到怀里一沉,就发现南宫玄扑到了自己怀里。小孩脸色很好,白嫩的脸上有红润的气色,看不出病态。他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愧疚,就算不猜,许迟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愧疚。
“父皇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生气”南宫玄的神情忐忑不安,双眼直直看向许迟。
“你是三殿下”许迟的眼睛睁大,连忙想要起身行礼。
“先不要动”南宫玄很生气的样子,一双漆黑的眸子亮的惊人,“不用叫我什么殿下,叫我叫我玄儿就好。”
“草民不敢。”许迟垂首,却是咬了咬舌头,这个称呼太腻人,他有些叫不出口。
“不行”南宫玄此刻就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他瞪着眼,双颊气鼓鼓地,“就得叫”
“玄儿。”许迟说完,只觉得头皮都要炸起来。而南宫玄却是十分满意,眉开眼笑,可爱的模样让任何人看见都想摸两把。
“我听陛下说您高烧不止”
“都是些三天前的事情。”南宫玄皱了皱眉,拉住许迟的手,不住地往他额头上瞟,“倒是你,躺了这么久。”
许迟这才想起,他之前被皇帝用砚台“袭击”了。伸手摸了摸,厚厚的绷带在头上缠了一圈儿,稍微一碰还有些酸痛。
呵,既然这么冷酷这么残忍这么无理取闹,那我就勾搭你儿子
“我已经跟父皇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一个重磅炸弹投掷出,把许迟炸了半天没回过神。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齿轮不知不觉就愉快的完成了运转
许迟从善如流地谢恩。
南宫玄身边没几个宫人,每日都清闲无比,更别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许迟经常陪同南宫玄练字念书,偶尔,南宫明祁会来探望。稍坐片刻,人走茶未凉。
许迟能看得出他对南宫玄的重视,但南宫明祁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整日挂着一幅严父面容,令南宫玄不敢靠近、不敢像同龄人一样朝父亲撒娇。
每每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南宫玄的眼神格外引人心疼。
南宫明祁的好感已经加到60,不上不下。
许迟知道自己还需要一个时机,可并不是现在。
七月既望,皇宫花园,夜黑风高,小心为上。
那张纸条在许迟看完之后就被烛火销毁,现在,37的屏幕上正无限循环这这句话。
此刻,许迟正站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午夜的风很大,寒凉彻骨。花园里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低空掠过的蝙蝠与乌鸦。他浑身冰冷,身体不停地战栗,胸腔隐约作痛,血液像凝固了一样,凛冽的夜风吹在脸上,像有一把刀在刮。
许迟咬着牙谁要是敢放我鸽子,他就完了
忽然,有人拍上了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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