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境,他只怕还没等熟悉整个苍天局势,就必须有所行动,如果没有郑老这样一个对苍天既了解又有独到见解的人替他分析大局,他真的难以保证自己不会犯错。
当下,郑老便将飞船启动起来,载着浴月和郑袖儿一同往大荒境飞去。
而风魂告诉他们,自己还有点事要做,很快便会追上他们。
郑老与浴月、郑袖儿离去后,风魂却仍留在岛上,低头沉思。
他仍在想着昨日对付沙之守鹤时的情形,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青阳之气应敌,那无疑等于是空有宝藏而不知如何去用。
只是,他虽然取出了太乙天书,里面却没有记载天地玄气的使用之法,再回想着太极天皇与玉帝的那次出手,同样是天地玄气,太极天皇那一击至刚至猛,而玉皇的应对却有如羚羊过隙,妙不可言。
两人走的显然是截然不同的路子,却又都暗藏天地之理。
风魂无法弄清其中的关键,只好继续琢磨。此时他已大致上弄清楚自己昨天在击伤沙之守鹤后,为何会如此劳累。
他试着将青阳之气在身周流转,不管他如何运作,体内都仍是一片充盈。然而一旦像昨天那样,将青阳之气当成真气般往远处击去,体内便马上有一种被抽干水分的干燥感。
他忖道:“青阳之气与我本身早已融成一体,虽说天地玄气无穷无尽,但人力却是有时而穷。我将青阳之气覆在身边时,不管如何操纵它,事后它总是能够一丝不漏地回到我的体内,青阳之气承木而生,木即是春,同时也代表了生机,故而我不觉劳累。然而一旦让它脱体而出,它和我也就再无联系。虽然我自身与天地内外交感,缺失的部分总会自己补上,但在旧气已尽,新气未生的那一刻,自是难免虚脱无力,如果有强手在这个时候袭击我,那我只怕就有危险了。所以,不管我如何使用体内的青阳之气,亦必须保证它与我自身的联系。”
又想:“在南海之极时,西皇承金之气发出,内中星辰隐现,玉皇应对之时,仿佛清风拂面。纵然天地玄气本身是禀天道而生,天道玄玄,不可捉摸,但用来应敌时,一招仍是一招。我近来修行时过于看重一个‘玄’字,连对敌之时,都想要做到无形无相,无相固然是好,但一心想着无相,其实便是着了相。这就好像读书一般,还未熟读万卷书,便先想着开宗立言,仿佛能够一朝顿悟而成圣贤,圣贤做不成,倒和傻子无异。”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假想自己手中有刀。
渐渐地,青阳之气在他的手中越聚越多,竟具现出一柄青潆潆的刀来。
他猛然睁开眼睛,连劈了数刀,这数刀有若霹雳,凡划过的空间,都生出一条漆黑的裂痕。
“但凡作诗,想要下笔如有神,就需要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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