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彰最烦别人向他下跪,好像对方的尊严真的是什么高价的筹码。
他根本不屑一顾。
非要说起来,也只有三年前钟意被迫向他下跪的那一瞬间,从那双不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让他觉得值当的筹码。
陆鹤彰踱步到钟林深面前,稍稍俯身去看这个中年男人,钟意的父亲。
明明是父子,为什么气质会相差这么大?
钟意一定是随了妈妈——陆鹤彰不合时宜地想着。
钟林深满眼期盼地看着他,几乎要流出老泪,“陆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见见小意,让我和他说说话吧。”
“让你见到他,然后呢?用所谓的‘孝顺’去绑架他,逼迫他离开我?!”
陆鹤彰已经有些失态了,和平常一派冷淡的样子完全不相符,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用百分百的把握,在父亲和自己之间,钟意会选择哪一个。
一定是父亲,只要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选择自己父亲。陆鹤彰钻牛角尖一般想着,绝不能让钟意见到钟林深。
“不是的陆爷,我没有这种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陆鹤彰推门离开,扔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不会放他走的,永远别想。”
养了三年,归属权也该是他的。
……
带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陆鹤彰亲自驱车往家里赶,路上甚至有好几次差点超速。
此刻,现在,他想要立刻见到钟意。
车一停下,他立刻风风火火地闯进门,甚至把打扫卫生的吴阿芋沿的姨都吓了一跳。
“陆先生怎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陆鹤彰根本没心思回答她,直奔楼上去,急切到根本没听见吴阿姨那句:“少爷他今晚出去了,没在家里。”
钟意的房门没锁,陆鹤彰竟然就这么失礼地闯了进去。
反正他本身就是个野蛮人,强取豪夺才是他的作风。
可是灯没开,卧室的主人也不在。
陆鹤彰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么,拿出手机给钟意打电话,想把他喊回来。
铃声响了整整一分钟,没有人接。
等电话的过程中,他静静坐在钟意床边,听着铃声不断重复,他想测试自己到底会为钟意失控到什么程度。在长久的等待中,陆鹤彰在钟意床头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丝端倪。
里面好像有东西,拿开枕头,他看清楚了——一支细长的烟。
这不会是他自己的,因为他从不抽薄荷烟,只有追求新鲜的年轻人会抽这种花里胡哨的烟。
钟意可是随便能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的人。
一瞬间,陆鹤彰就对这件事有了清晰的认知:钟意的确会抽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搬进他家之后还是之前?为什么他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钟意并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男孩,正相反,他很独立,也会有很多花花心思,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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