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态度诚挚,钟意眼泪慢慢止住,接了他递过来的手帕。
平静下来,钟意说:“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想,我不逼你,等你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你的打算。”
“那我现在还能放心地住在这里吗?”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酒店开房,费用我出。”
钟意撇嘴道:“还是算了吧,你真要做什么哪都不安全,酒店也全是你开的。”
陆鹤彰被他逗笑了,替他捋了捋腮边沾了泪水的发丝,“或者你可以选择监控我,这样总放心了吧?”
“要是以前我会开心死,但是现在,”钟意躲开了他的手,“现在就算了吧。”
陆鹤彰被他说得心中一沉,只好收回了那只自作多情的手。
他先走了,遭受打击的人需要独立思考的时间。
怕钟意害怕,他今晚没有留宿,去睡了酒店,走之前特意告诉了钟意自己的动向,好让他随时想明白了都能来找自己。
躺回酒店的床上,他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一件被他忽视了很久的事。
如果他想要一朵花,他自己不会种,那么为什么他不去买一朵?
如果钟意想要一个幸福的家庭,钟林深给不了,为什么不能自己给他?
害怕钟意年纪太小心性不定,害怕自己会被甩在身后,不过都是他懦弱的借口罢了。
陆鹤彰在这一个无眠的夜晚,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初恋在男孩身上出现的预兆往往是,因为喜欢而怯懦,又因为喜欢变得勇敢。陆鹤彰年过三十,可也只是个初恋来得比大多数同类要晚的男孩。
钟意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酒店来找陆鹤彰,告诉他:“我想通了。”
陆鹤彰坐在茶几边,静静听他的想法。
“陆先生,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想搬出去住。”
陆鹤彰慢慢抿了一口咖啡,问他:“找好地方了?去哪住?”
“嗯,我就住学校,我们学校住宿条件挺好的,都是四人间。”
钟意还没有住过校,好像挺期待的。
陆鹤彰态度平和,他以为应该是已经默许了,刚要迈步离开,忽而之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陆鹤彰又一次以胸膛为牢笼,把他禁锢在了里面。
他嗓音低沉而磁性,不慌不忙地问:“要是我说不准呢?”
钟意都快哭了,“你不是说你不干扰我了吗?”
“我是说了,”陆鹤彰忽然恶劣地笑起来,像个不要脸的流氓,“我说不会再以长辈的名义操控你,但是现在,作为一个有点道德败坏的人,你的追求者,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钟意警觉道:“什……什么意思?”
陆鹤彰捏住他的下巴,在那张因为错愕而失去血色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不管了,能多拥有你一天都是赚的,之后我不但要在你卧室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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