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电影的轨迹,一线天和宫二是有段缘分的。
缘分的开始,就在这样一节动荡的火车上。
他刺杀逃亡,负了伤。
她脱下大衣,罩住他的伤。
假装是一对夫妻,救了他。
这一罩,就把一线天的心也罩住了。
后来到港岛,宫二开了家诊所,一线天开了家理发店。
就在诊所对面。
日夜护着。
列车钻进隧道,车厢压力突然变小,耳朵感觉被堵住。
似乎是一瞬,又似乎是很久。
驶出隧道,恢复正常,对面的人把目光移开。
“我爹说,你是高手。宫家从无败绩,马三在你身上砸了招牌,我要找回来。”
声音不大,不想吵着旁边睡着的乘客。
像贴着耳朵的窃窃私语。
刘琛轻笑,摇头拒绝。
车厢里不是好地方,列车外的冷风,他不想再吹了。
“我去季华,如果有缘,必定恭候。”
“好,宫家等着你。”
留下这句话,带着极淡的女子馨香,宫二离开了。
晨曦破晓,南风浮荡。
带着季风中的湿气,还有南地特有的热气。
季华,到了。
到站下车。
马三看了眼刘琛所在的车厢,没找到那个穿西装的身影。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松了口气。
他想了一夜,都没想透最后杀招的应对。
人力洋车早已备好,稍作休整,直接和南方的武人见面。
民国多风月,文人政客、武人商贾,都喜欢逛堂子。
听曲看戏,搂着女人谈事情。
金楼,就是季华最好的堂子。
省内第一个装电梯,雕梁画栋,贴上金箔,富丽堂皇。
太子进,太监出。
日日上演着千金散尽的戏码。
正所谓,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销魂处,亦是英雄地。
见面的地点,就是这金楼。
西式长桌,一侧为北方武人,以宫宝森为首。
另一侧,是南方武人,一圈圈围着,没有带头人。
“我这辈子,只成了三件事。合并了形意和八卦门。接了我大师兄的班,主事中华武士会。联合了通背、炮锤、太极、燕青等十几个门派加入。最后是搓成了北方拳师南下传艺。”
“我是老了,新人要出头。我的隐退仪式在北边办过一次。今次,蒙精武会的邀请,在这再办一次。是想给南方的老哥们老同志做个告别。”
“在北方和我搭手的,是我的大徒弟马三,我的班他接了。诸位可是得照应着他。”
说到此处,马三起身向南方的师傅们抱拳拱手。
“在这里的隐退仪式上,跟我搭手的,我想是位南方的拳手。当然,得大家认可才行啊。”
“挑一个吧。”
宫宝森这番话,着实让北方的众人惊讶。
搭手是行话,意味着传承。这传承的自然不能是宫家的拳术,只能是宫宝森在南方武林的名声和威望。
北方无敌的一辈子名声,足够让任何武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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