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大夫话音落,厢房里的人皆顷刻变了脸色。
幸而夏大夫沉着镇定,忙道:“这位老先生,侯爷他并非当下中的毒。”
“这是何意?”匡大夫不解。
夏大夫于是将慕之明饮毒酒又吐出,之后身体痊愈,怎知今日莫名其妙突然发作一事告诉了匡大夫:“这也是侯爷虽寒蝎毒发作但并未暴毙的缘故,我想此毒应当还是有办法解的!”
“果真是奇毒,当真诡异得很。”匡大夫急得抓胡子,“不知离朱毒发时吃了何物?”
傅济安答道:“饮了半杯明前龙井,可我也喝了,安然无恙啊。”
夏大夫连忙将自己开的药方所用药材一一同匡大夫说了。
匡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银针,边用烛火灼热边说:“再加一钱紫草,一钱玄参,药罐盛满水,煎一刻钟!”
“明前龙井?此乃御贡茶叶,那不应该啊。”匡大夫困惑。
他俯身再次查看床榻上慕之明的身体状况,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离朱这口气吊住!之前喂他喝了什么药?”
因银针扎穴位逼毒不能有一点差错,极需要清静,众人怕惊扰到匡大夫,纷纷离开厢房,只留顾赫炎一人帮忙。
匡大夫解开慕之明的衣裳,让其上身赤裸,又让顾赫炎将他揽起坐好,屏息凝神将根根银针缓缓扎进慕之明胸膛和腹部,此举甚难,匡大夫鬓边落汗。
夏天无立刻跑出厢房去煎药。
匡大夫:“我试试用银针将离朱体内的毒逼出来,若是能成,他就能活。”
顾赫炎小心翼翼地扶着慕之明躺好,用温水润湿巾帕擦他染血的嘴角和下巴。
慕之明含糊不清地喊:“赫炎……”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在第十一根银针入其左胸穴位时,慕之明眼皮微颤,指尖蜷曲,忽而侧身往榻下吐出一口乌血,并猛地咳嗽起来。
“成了!”匡大夫欣喜若狂,迅速抽走慕之明身上的银针:“顾将军,您照顾离朱一会,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说完,匡大夫小跑出厢房。
几个字,犹如一把钝刀,捅进顾赫炎身体里,残忍地绞弄磨搓着他的五脏六腑。
顾赫炎拉起慕之明的手掌,抚在自己脸颊上,双眼通红,低声:“你受苦了。”
“我在。”顾赫炎握住他的手,应声。
慕之明仍然很虚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赫炎,我觉得有些……疼……”
顾赫炎连忙照做。
“匡……咳咳,匡大夫。”慕之明靠在顾赫炎怀里费劲地辨认出人,唤道。
慕之明偏头看向他,勉强地笑了笑:“你……别怕……我没事的……”
匡大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冲进厢房:“顾将军,把离朱扶起来。”
匡大夫急道:“喝啊!多大的人了,还吐药!”
慕之明都给生生呛清醒了,弱弱地说:“匡大夫……我……我也想喝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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