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地请尤远吃了一顿饭,虽然是吃食堂,盛夏也很高兴。刷饭卡刷得底气十足,还特意买了两杯喝的,他插上管子嘬一口,满脸遗憾地跟尤远说:没有文记冰室的茶走好喝。
“文姐做奶茶都要先煮茶,再过滤,然后放炼乳。”尤远说,“这样喝起来茶味浓郁,不涩,还有股奶香。”
盛夏开始铺垫:确实很香,香得想再喝一次。
“喝呗。”尤远听懂了,琢磨着盛夏那串儿字,心里舒坦,便说:“改天再带你去。”
盛夏满意:那我请。
食堂吃饭一人一个不锈钢盘子,吃完抬走,盛夏吃很快,麻利地擦嘴,杵着拐收盘子,坐回到尤远对面:哥,你看我行不?
尤远吃着饭,含糊问:“哪方面啊?”
盛夏:身手,是不是很矫健?
又开始铺垫了,尤远慢条斯理地嚼饭,混着奶茶喝下,味同嚼蜡,他擦干净嘴:“这我哪看得出来。”
盛夏:那你再看看。
他努力表现,等尤远吃完主动去收盘子,单手抬过去倾倒放好,丝毫不嫌弃地捡起尤远擦嘴的纸把桌子擦干净,再次坐下,把拐杖放一边:我能行,饭不用送了,不过还是谢谢哥的关照。
尤远抱着手不置可否,得不到批准,盛夏就一直写,昨天打扫宿舍卫生,前天去校医院买药,大前天在东区校门口买杂志,逐条列明自己腿脚便利能生活自理。
写保证书似的递过来,尤远恍惚间仿佛看到另一个人,特别想做什么事又不能时就这么带着点撒娇的眼神,恳请尤远同意,一个像小猫赖唧唧的撒娇,一个像奶狗哼哧哼哧要主人带出门溜,盛夏是后者,仿佛不同意,他会咬着裤腿把人拖出门。
尤远心软嘴硬,抱臂审视“保证书”,皱个眉头不说话,神似教导主任。
盛夏发愁,心想就算他老爹老妈在这,也不至于摔了腿要人送饭送一个月的,尤远也有点太小心翼翼了,但他不敢往多管闲事上想,相反,尤远对他的关照让盛夏受宠若惊,他巴不得有人这么宠着自己,所以对方犟着管束他,他既乐在其中,又对刘晟和陈维奇有点过意不去,这才要想办法说服尤远的。
可是说来尤远也没有立场去管盛夏的闲事,又不是人家亲哥,谁知道管一次就上瘾,盛夏又莫名其妙特服他管,这就更上瘾了。
是他自己说的,尤远是哥,那不得听哥话么。
尤远灵机一动:“你想个办法,确保我能知道你的恢复进度,要眼见为实的。”
盛夏乖巧道:以后每周来找哥吃一次饭,给你看腿,行不?
尤远装作勉强答应:“也成。”
吃了饭,盛夏要回b区找辅导员拿书,尤远下午是满课,就说陪他过去散步消食,拿完他再折回来。
热浪翻滚,零星树荫下挤着乘凉的军训人,盛夏杵拐飘过,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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