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正时分,夜色渐浓。
王府下人歇了职各回各屋,只余下在主院伺候的几个尚在侯着,等主子们睡下。
书房还点着灯,竹一在掩着的门外候着,突然一阵风过,院中出现一人。
竹一朝他点点头:“进去吧,王爷在等你。”
来人颔首,推门进了书房。
陆陵天坐在桌案前,有半面笼着晦暗的阴影,见人来了,他微微抬眼:“回来了。”
“属下见过王爷。”
来人是他早些时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竹三,陆陵天搁下手中的,陵天表哥自己产业,你身为老板娘,自然会以你的需求优先,也能做的快一些,顺便再送我一套衣裳,好不好?”
寿宁郡主喜欢做新衣裳,整个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
沈梨想起什么,突然一拍手:“我是该送你一套衣裳的,先前有一次进宫见皇后娘娘,我将你的衣裳穿走了。”
说着沈梨便将早前去宫里被沈念筱一推,弄脏了衣裙的事与贝萦雪讲了。
贝萦雪听后激动不已:“哎呀!这是缘分呀!我们好有缘哦!”
激动完她又想起沈念筱的近况,啧啧两声,嫌弃道:“小表嫂,永昌侯府这个嫡小姐,格局小了,太小了。”
近些时日京中关于沈念筱和欧阳烁私相授受的流言被推至了一个高/潮。
皆是因为有消息出来,说侯府这位嫡小姐见事情被发现,竟然还妄想将脏水破给已经嫁到耀王府的庶姐,结果被发现,事情败露,现在只好闭门不出,哪还有脸见人。
贝萦雪说起这个就来气,恰好马车这时候已经到了织锦阁,她掀起帘子也不用丫鬟扶,一下便跳下了马车。
沈梨扶着桃枝的手下来,贝萦雪一把挽上她的手,又叽叽喳喳起来。
“虽然这些流言蜚语没个谱也不知真假,但是空穴不来风,听着也够叫人生气了,永昌侯府若真这么做想把表嫂你牵扯进来,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啊?”
沈梨听后淡淡敛了眉眼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拍了拍贝萦雪的手背:“好啦好啦,明明流言里被泼脏水的是我,倒是叫你气死了,到时候长公主得怪罪我了。”
“我娘才不会。”
贝萦雪轻哼,很快被沈梨带歪了话题,把这些流言抛之脑后。
沈梨心里却有数,多半是那日胡夫人回去后在私下里与几位要好的夫人说起了这事。
大家族里的夫人虽然端着架子不会大肆议论,但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渐渐总会叫旁人知晓。
只是大家都是口说无凭,权当一个流言来听了。
然而即便如此,对沈念筱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沈梨其实已经不关心永昌侯府到底如何了,沈念筱的名声、亲事,都与她无关,也与耀王府无关。
只是她不关心,但还是架不住京都里议论的人多。
她与贝萦雪刚走进织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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