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爸妈说分手了,然后他们一家人好好团聚,而不是带上他这个外人。
可他还是得说好,因为这是季湧霜的安排。
季湧霜怕珩凉亦会拘谨,在路上就给他打预防针,“到时候除了你见过的,我爸妈,还有我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你不用紧张,他们都是非常和善开明的人,比我爸妈都温和,也很健谈,不会勉强小辈做事。”
长辈是理想的长辈。
紧张也是真的紧张。
珩凉亦没法和季湧霜说明这种紧张,就像社恐永远没办法让社牛理解他们的害怕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受到瞩目。
他也没办法让季湧霜理解,见到开明的长辈,有什么好紧张的。
在季湧霜看来,开明的长辈会包容小辈,不用紧张,哪怕有失礼的地方也没关系,他们会理解。
“我记住了。”珩凉亦的声音发涩,紧得很。
季湧霜听完就笑了,“都说了不用紧张,怎么更紧张了?”
“……没有。”依然声音紧涩得很。
“行吧,你紧张一下也好,不用想太多。”季湧霜对回家的路很熟,开车的模样轻松又自在,前方是一段比较空旷的路段,她加快了速度,“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可以拿我手机给我家阿姨发消息。”
“什么想太多?”珩凉亦问。
“……”说漏嘴了。
季湧霜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件事,所以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又说了一次吃饭的事情,“没什么,有想吃的吗?”
珩凉亦轻轻摇头。
他的欲望都很轻,虽然会做饭,但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不用客气啊,多添一两个菜而已,人多不会浪费的。”季湧霜余光瞥见珩凉亦还没有动作,笑道,“快点啦,不然我们都到家了。”
我们,都到家了。
珩凉亦清楚这只是季湧霜的无心之言,可他还是不免高兴。
他没再深想“想太多”是指什么,是否与那通电话有关,也许都只是季湧霜的无心或兴起。
珩凉亦从季湧霜的包里拿出手机,在解锁前顿了下,问:“还是原来的密码吗。”
“啊,换了。”季湧霜那次在公园长凳上和珩凉亦聊完,就换了。
“换成数字密码了,方便。”季湧霜报出一串数字,“210912。”
是他模仿衡刻言行,给季湧霜打电话的日子。
季湧霜说,原来他实习不是因为要逃离她。
所以她是释然了,还是更喜欢衡刻了?
很快珩凉亦便否定了后者,因为是后者的话,季湧霜在咖啡馆面对衡刻的“道谢”时就不会那么坦然。
“有什么意义吗。”珩凉亦明知故问道。
遇到季湧霜感情上的事,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与距离感。
“一个阶段性成就?”季湧霜没有要瞒珩凉亦的意思,倒不如说,有了第一次在超市时愉快的倾诉经历,季湧霜还蛮乐于与珩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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