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在剧痛之中,他已经昏迷,明明张口已不自知,可仍能那样克制、隐忍,生怕人听了那言语中一丁点支末去。
终于,相钰的目光垂下:“佟管家。”
不过双唇轻吐,可是与那几字一起落在佟管家面前的隐隐冷戾,还有自头顶上扫下来那一眼,让跪在地上佟管家也不由为之狠狠一震。
“这些年,佟管家遵从先皇遗命侍奉陪在淮王左右,想必清楚淮王被何梦所魇。”
不是疑惑之下的询问,更不是犹疑的试探,直接越过内情存在与否,无须佟管家佐证确实他的揣测。
事已至此,佟管家没再想用什么劣质的借口躲过这位帝王的耳目,深吸一口气,再次伏在地上:“老奴深受皇恩,半生尽忠于先帝,先帝临终命奴才为淮王鞠躬尽瘁,便是此刻陛下要老奴人头落地,老奴也必当忠主。”
一番话,滴水不漏,而且还讲先帝搬出来压一头。
相钰深深望着佟管家,那目光剜在身上,叫底下的佟管家一身汗涔。
元宵的第二日,本是新年开朝的日子,可是金銮殿却宣了罢朝。
没有开朝第一日便罢朝的道理,陛下在政务上一向勤勉,可今早,连站在殿上宣的都不是陛**侧的阮安大太监。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满是疑惑,于是纷纷都追上去问。
小太监只道罢朝,其他的缄口不言不说一字。
直到走到文武门,耳边才听到一些风声。说是昨夜元宵后刚宵禁后不久,太医院各大人的府门挨个敲了个响,现下宫里太医院已空了大半,清早全赶着去淮王府了。
一夜险情,刻不容缓。
徐翰元连同一众太医简直是把脑袋拎在手指头尖上救人,漫漫一夜满头大汗,淮王心脉弱到只悬在一线上,一度将断,亏得一众太医一夜不眠,最后算是把一条命吊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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